2012年9月5日水曜日

於滅絕世界中響起的哀歌──Nier Replicant/Gestalt 感想



基於筆者喜愛的某隻RPG於早幾天前發售,於是便一口氣將本作完成,並在此撰寫本文,向各位看官介紹這款遊戲的同時,抒發筆者對於本作故事的一點感想。

前言:故事簡介(表,未有劇透)
主角尼爾為了替得到「黑文病」的妹妹(日版,美版則是女兒,但因筆者是日版,故下文則用妹妹)優娜籌措醫藥費,鎮日辛勤工作,約娜儘管身體虛弱卻也偶爾為哥哥下廚烹調食物。某日約娜聽聞價值連城的「月之淚」傳說,希望取得幫忙擔負醫藥費,不顧尼爾囑咐偷溜出城卻遭魔物綁架,一路追隨的尼爾被大型魔物襲擊同時和一本名為「白之書」的奇怪書本有了合作契約,故事自此正式展開。

稱不上是PS3質素的遊戲畫面(7/10)
先說本作遭人詬病的部份:質素較差的畫面。雖然本作的CG比起PS2的遊戲確實是較好,但以2010年出版的PS3作品而言,本作畫面的質素大概只比PS2的遊戲HD-Remaster再好一點的程度而已。對於以PS3這種家用遊戲機為開發平台的本遊戲,會因而受到批評倒是無可耐何的事。
到了近期筆者翻查了一下網上的討論,CG制作強差人意的原因聽說是制作組的經費不足所導致,但對於畫質有要求的玩家而言,大概已有一定數量的玩家因為CG的緣故而無視了這部好作品吧。

單調的遊戲模式(7/10)
另一個較受批評的則是本作的遊戲模式。就筆者而言,其實本作的動作元素是相當有趣的。多種不同的魔法(包括射擊,範圍技,受身,重擊等等)以作輔助,武器除了一般攻擊外還有一邊回避一邊能使出翻滾攻擊,加上只要用十字鍵就能轉換武器/使用道具。再加上以添加形容詞來強化攻擊的Word Edit系統亦相當有趣。光以爽快感而言,本作已經達到了,只要習慣了不算太複雜的攻擊模式,本作甚至能給予玩家一點玩無雙系列的感覺。

但同時這也是問題所在,攻擊模式太單調了,除了片手劍/雙手劍/長槍這些分類,同一種類的武器即使換了別的,除了攻擊速度外,攻略模式也不會改變,就連有類似問題的<<人中之龍-見參>>也有豐富的極道技蓋過這個毛病,而本作則沒有這種要素,結果使得本作整個遊玩的過程確實很像無雙系列,早期很爽快,但到後期就是毫無新鮮感的一直刷刷刷,加上到了後期,只要玩家到某商店購買某把長槍,已經玩走遍天下無敵手,這樣的遊戲設定也難怪不少玩家對遊戲的平衡和遊玩度抱怨。這種單調筆者感覺挺兩極化的,而筆者倒是沒什麼怨言,畢竟本作的重點是劇情,戰鬥簡單一點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讓玩家早點適應,加速劇情的進展。

本作的不足到此為止,接下來則是本作的兩大優點:劇情和音樂(劇透開始)

具思考性的世界觀設定
若對本作的背景有一點理由的話,也會知道本作的世界觀其實是Cavia公司的復仇龍騎士其中一個結局的後續,但實際上對整個故事的影響並不大,就連筆者也沒有事前接觸復仇龍騎士便直接玩Nier,也沒有太大疑問。

日版的遊戲副標題:Replicant已暗示出,我們所使用的主角尼爾,以及整個世界存在的人類全都是複製品。而我們一直面對的魔物,就是真正的人類(的靈魂)Gestalt。會導致這種局面的原因,就是上述所提及的另一隻遊戲所導致。簡單點說,就是地球突然出現了一種名為白鹽化的怪病(病源是從龍騎士世界中穿越過來的頭目和紅龍留下的魔素),感染後的人類身體必定會因化成白鹽而死或狂暴化(狂暴化的人類被稱為Legion),為了防止白鹽化的蔓延,並將Legion殲滅,人類找出的方法是先將靈魂從身體中抽出,成為Gestalt,然後從Gestalt中抽取訊息,並以此製造成沒有繁殖機能的容器Replicant。將討伐Legion的任務交給Replicant,而Gestalt則陷入沉睡,直至Legion全滅和將魔素送還異世界,才與Replicant重新融合,再次恢復成「人類」。這就是Replicant計劃的真正目的。

但在幾乎一千年的討伐過程中,只作為容器而存在的Replicant萌發起意識並逐漸成長,將本來的人類視為想要搶奪肉體的魔物,兩者從而對立。而在故事的最後,Replicant戰勝了Gestalt

透過本作如此的世界觀,無疑就是現今世上對於複製技術的演繹。基於本作的背景,先將家庭倫理的問題撇開,本作Gestalt為了生存而製造Replicant當作後備身體,其實是類似多年前的電影絕地再生(The Island)中將複製人當成原版的備用零件,兩者的問題同樣是在於無視複製人本身的權益。但Nier比起The Island更有意思的部份是,整個Replicant計劃中,Replicant萌生意識純粹是意外的發展,而並非一開始就將複製人這種生物當成零件般看待,它的情況正好處於複製器官和複製人之間,本應只有討伐Legion意識的Replicant

不同於The Island,不同於現實中人類為了預防疾病,企圖永生的欲望,人類若不實行Replicant計劃,就會因為白鹽化而全滅,有著確實的迫切性;但當Replicant萌生了意識,由單純的軀殼進化成有意識的人類,情況就大大不同了,本次Gestalt又是否有權利奪去這些生物的肉體?Replicant為了保命而將Gestalt屠殺,又是否正確呢?到底誰對,誰錯,這就是遊戲交給玩家思考的問題。

悽美動人的殘酷故事(10/10)
除了對複製人技術的演繹外,本作讓玩家感受劇情的方式亦相當出色。他們先讓玩家代入Replicant的角度,也就是尼爾的視點看待整個故事,然後於二周目中再加插魔物們的視點,讓觀眾真正了解故事的全貌。使玩家發現,本應看似是有著王道劇情的冒險故事,實際上卻是各種無可奈何的悲劇。

歸根究底,本作的一切悲劇的成因其實相當簡單,就是人類和魔物之間並沒有過任何溝通。Gestalt一心只為奪回自己的身體,加以Gestalt化的人類失去了本來的語言,作為複製品的一眾Replicant無法理解Gestalt的說話(這就是二周目後加入了魔物迪蘭聲音的用意,讓玩家理解魔物的心聲),同時亦未曾嘗試理解這群魔物的心聲,便藉著憤怒和恐懼將他們殺害,使得兩者誓不兩立。

機械人山的事件便是一個好例子。失去母親的小魔物與失去主人的機械人P33並沒有加害任何人,只是希望他日走到山外見識世界,但在無意之間目睹經營武器店的兄長之死,從而被其弟將他們視為仇人,甚至將母親的死亡也歸咎於機械人之上。最終他委託尼爾將P33和小魔物一同殺掉,P33和魔物無法離開機械人山,雙雙死於山中,在這過程中,其實被殺的兩位確實是無辜的,但武器店的弟弟沒有嘗試查明真相(雖然真相是他害死哥哥),便直接將過錯歸咎於機械人之上,導致本作中最無辜的小魔物和機械人落得如此下場。

同樣的問題,制作組在假面國與狼族的事件中亦再一次提出。狼族的領主魔狼深知與人類共存才是狼群長久的生存之道,即使森林被人類砍伐,即使一部份的狼不理解,但魔狼仍堅持不遷怒於人類退居於沙漠,但假面國的國民為了王子的婚禮順利舉行而屠殺狼群,將共存破壞,令魔狼怒氣衝天,率領狼群襲擊假面國,將人民愛戴的王妃咬殺,而國王與尼爾等人則為王妃報復而將狼族全滅。魔狼的苦心,從少年尼爾走進沙漠的時候,牠曾一度阻止狼群襲擊尼爾已可得知,牠對人類的行為作出多次的退讓,但最後假面國的人一次也沒有理解,懷著相同的仇恨互相殘殺。

而崖之村的人類和尼爾等人,卻又剛好成了兩個極端。從與魔物融合的村民的心聲中可以得知,崖之村是一條人類與魔物共存的村落,魔物們只是希望默默地留在村內和平地生活,就連村裡的少年知道姊姊已經化成魔物,但他仍認為她也是自己善良的姐姐而接受他;反而是尼爾等人為了保護「人類」,結果連村子也被毀滅了。

其實到了這裡,除了再次突顯沒有溝通的無奈,遊戲透過魔物們的心聲,亦向玩家帶出了一個疑問,尼爾等人的屠殺行為,是否真的有必要?在崖之村中,村民已選擇了與世隔絕,沒有「加害」人類的意圖,可見崖之村中不論是人類還是魔物,他們接受了互相共存,只是面對屠殺魔物的尼爾,他們的恐懼使得他們不得不站出來戰鬥,就連咒罵,也只是針對尼爾等人的無差別屠殺。但尼爾他們不但是魔物的聲音,就連那姊姊已化成魔物的少年的哀求也沒有傳到耳中,繼續「拯救人類」。尼爾等人的出發點確實是好,但他們只是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而忽略了他人的心聲,不禁讓筆者想起了Fate/Zero中的Saber Saber一意孤行地實行其王者之道,卻又沒有理解臣下,人民的感受,最終得到讓她痛心疾首的結局,就連於聖杯戰爭中也遇上了因她而陷入瘋狂的摯友。尼爾和Saber所犯的錯其實也是一樣,而他們的好意最終同樣使得一個國家/村落毀亡。

造成這樣的對立又能怪誰?管理Replicant而被製造出來的雙胞胎於魔王城中的一句話正好帶出這一切悲劇的起因:「你們有你們的理由,我們有我們的理由。」尼爾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拯救妹妹﹑失去祖母的凱妮,武器店的弟弟失去了復仇的意志就無法生存下去﹑魔狼無論選擇報復或啞忍,到最後也只會全滅﹑失去摯愛的假面之王只有向狼族洩憤一途﹑崖之村的居民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和平生活﹑更無辜的P33和小魔物只是希望離開機械人山到外旅行……甚至整個故事中,一眾Gestalt化的人類只是希望恢復成人類,而萌生出意識的Replicant也只是不希望被殺害而戰,他們只是立場不同,一邊是人,一邊是魔物,大家也只是為了守護自己擁有的一切而戰,但正因如此,注定兩個只能活一個,無論誰勝誰敗,也只會是一場悲劇。

就連同雙胞胎與尼爾的戰鬥也是一樣,為了救出妹妹,尼爾甚至連如同親生父母般照顧尼爾和優娜的雙胞胎姊妹也拔刀相向,明明尼爾等人和這對姊妹同樣是被製造的立場,明明對方是親如父母的監護人,為了妹妹卻得與他們一戰,這樣還稱得上是正確嗎?筆者認為就連那一刻,尼爾也不禁反問自己這個問題,才會哭求雙子停手吧。戰勝了這對姊妹,同時又犧牲了同伴的他,最終也只剩下拯救優娜這一個動力而已。

而真正讓筆者流淚的,同時最簡單直接地帶出這份對立的,自然是魔王尼爾與複製尼爾的對決。兩個尼爾,大家也只是為了妹妹而奮鬥,複製尼爾為了賺取醫藥費,幾乎什麼工作也願意做(至於是什麼就不要問了……);魔王尼爾,也就是尼爾的本尊為了保護妹妹,自願Gestalt化,苦等了一千多年,就是為了讓Gestalt化的妹妹恢復成人類,但到最後卻無法得償所願。妹妹為了複製品而自我犧牲,失去一切的他亦被自己的複製體一刀了斷,而殺人無數的複製尼爾到了最後關頭,察覺到也許錯的真的是自己,但雙手沾滿鮮血,已回不了頭的他也只有將魔王,也就是自己斬殺一途。

在魔王尼爾死後,來到疑似是天國的白色世界,默默回憶起自己和優娜仍是人類,世界因白鹽化而臨近滅亡的時候,自己為了讓妹妹多吃一點而選擇挨餓,優娜則溫柔地揭穿其謊話的同時,主動遞出半塊曲奇,希望與哥哥一同分享一點食物。光是一個簡單的回憶場面,就足以表達出尼爾花費千年所追求的,只不過是這微小的幸福,而這份幸福,卻要到兩人於那個白色世界中重逢才得以實現。伴隨著結尾曲的響起,優娜再次向尼爾遞來了曲奇,正好呼應先前的回憶,同時感謝尼爾陪伴了她一千多年的時候,催淚的情緒亦在同時推至最高,為故事作出一個美滿的結尾,而最後的剩下,就是讓玩家為複製尼爾作出殘酷的選擇(下文將會提及)

劇本所帶出的這份無奈,正好道出了戰爭的殘酷,沒有國家不是為了自己的國民而戰,沒有人不會為了家人而奮鬥,但戰爭沒有雙贏,亦不會每人也像優娜般為了他人而退一步,甚至犧牲自己。

不讓角色得到美好歸屬的Bad End
除了一周目的結局,當魔物的背景也一同揭開的時候,本作剩下的,也只有滿滿的不幸。就算讓角色找到生存的意義,但等待著他們的也只有如同悲劇的結局。

女主角()凱妮因為身體的緣故而被村民排斥,與村母於村外的小屋中相依唯命,目睹祖母被魔物踩成肉醬,祖母希望她活下去的遺言在無力和憤怒之下被她扭曲成完成復仇前也要活下去,即使與魔物融合也在所不惜。一直以仇恨為動力的她直至遇見尼爾才真正地改變,找到除了復仇之外的生存之道──成為尼爾的助力,但與魔物融合的她在魔王消失後,也終於無法抑制魔物的力量而化成魔物。無論複製尼爾最後選擇殺死凱妮將她解放,還是選擇自我犧牲來拯救她,凱妮和尼爾最終不得不迎接離別的結局。

作為人造兵器而生艾米爾擁有將事物石化的能力,在故事的中期得到最強兵器的姊姊的身體,完全化成殺人兵器其力量甚至令他將崖之村毀滅,將他從自我厭惡的情緒中解放的,是尼爾和凱妮的關懷;到了最後,透過保護尼爾和凱妮,領悟到兵器也能守護他人這生存之道的他,卻要面對足以將他毀滅的魔法攻擊,在魔法的籠罩下含淚道出自己仍不想死的願望。雖於Ending B的最後一幕顯示出仍然生還的艾米爾可見他算是本作中較幸運的角色,但在筆者眼中,當他知道作為摯友的凱妮和尼爾兩人只剩下一個的時候,所受的打擊也許不比其他角色差。

不只是他們,就連上文提及的角色們也是一樣,制作組在製作劇情時毫不留情,在給予角色們一點希望的同時,亦將他們送到地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完成復仇的武器店弟弟不但沒有恢復正常,反而變得更瘋狂,對著P33的殘骸鞭屍,再不是「為了替家人復仇」,純粹是被內心的瘋狂支配罷了。

而留給Replicant的結局也是一樣,奮戰到最後的一眾主角,看似贏得了美滿的結局,但實際上,失去了Gestalt,沒有繁殖機能的Replicant能夠迎接的,也只剩下滅亡的結局。

透過這個幾乎是全滅,沒有轉機的世界,本作更暗中帶出和平真正的重要性:戰爭,復仇之類具連鎖效應的負面行為不會有真正的贏家,最終只會兩敗俱傷。只有互相理解,各退一步才能共存的不二法門,只是本作裡真正體會到這點的人,也只是極其小數的一份子,因為語言的障礙,人類和魔物無法透過溝通互相理解,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而同樣的情況,或許亦在出現於現實世界之中。若國與國之間仍為了一己的利益而互相發生衝突,進而引發下一場世界大戰,不論勝負如何,等待著人類的可能就是充滿核污染之類,人類無法繼續生存的世界。這樣的結果,又有誰渴望呢?

部份同樣具思考價值的支線故事
除了主線劇情外,本作一些支線劇情也有讓人細味的部份,較讓人印象深刻的自然是居住在燈塔的老婦人的故事。不知戀人已死的老婦默默守在燈塔五十多年,整條村子的人一次又一次模仿她戀人的筆跡,假裝戀人仍然在生,打算將這秘密保守到最後以保護老婦的心靈,而尼爾則在替老婦送信的過程中發現到真相,最終村人讓尼爾決定要否將真相告訴老婦。這個小故事中帶出的意義十分簡單:是否應揭穿一個善意的謊言。即使到最後讓老婦知道真相,老婦的回應依然是以另一個善意的謊言(希望主角不要讓村民知道謊言已被揭穿),寬恕了村民這個編織了多年的小謊。

筆者認為最痛苦的未必是謊言的聽眾,而是道出那些謊言的人。他們不但要編織一個謊話,並且要一輩子維持整個謊話,直到聽眾死去為止。正如這個支線故事中,這個謊言已經維持了足足三代,起初立下謊言的民眾也許真的是基於一份善意,但他們的後代未必如此,只是遵從他們父母的話,一直為一個毫無瓜葛的人撒謊,固然稱不上為善意,但又是否代表他們這個行為就是一份惡意呢?即使不知道這謊言背後的真正意義,但他們仍沒揭穿這個謊言,因為他們至少也知道,自己沒有背負起揭開真相的勇氣,才會將它交給尼爾這個外來人。

就連這樣的支線故事,也感受到本作世界觀獨有的氣氛,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對與錯可言,只是大家的立場不同,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雖然在上文可見筆者對本作的劇情有著相當的高評價,但又是否代表劇情沒有任何缺點?不,在遊戲劇本中,對於Replicant計劃的說明,魔素對世界的影響等等是一概不提,並以推出資料集的方式讓玩家們了解劇情的全面。這樣的做法,在筆者眼中算是較低手的做法。畢竟要讓玩家投入劇情,遊戲應將這些必要的資料告訴玩家,但對於Replicant計劃,艾米爾姐弟的實驗等等,作品中很多時候也是透過一閃而過的文件道出,而沒讓玩家詳細了解,反而透過另外出售資料集作出補充。若劇情的分配處理不當,反而有機會令玩家對於劇情感到不明不白,從而對遊戲失去興趣。

只是,在沒有充分的資料補充,劇本仍然能將本作想要帶出的悲劇和殘酷毫無保留地表達給玩家,這就是本作劇情具有的魅力,被玩家好評的原因。

將動人劇情進一步昇華的音樂(10/10)
本作的劇情固然相當動人,但將劇情的思緒發揮得淋漓盡致的,則是音樂的功勞。

本作的音樂有什麼好,即使不擅長評價音樂的筆者不在此談及,看看日本Amazon中各位買家的好評,到網上隨便找幾個有關Nier的文章,便能夠發現更多比筆者了解音樂的人對本作的音樂作出的評價是相當高的。

本作和食靈--最終戰,以及浦梶老師原創的浦梶語一樣,於多數的樂曲中採用於以未來的語言為概念而設計成的新語言,除了某幾首將不同國家的語言混集而成或純英語的曲目外,其餘的盡是聽不懂的語言。但和上述例子的用意相似,本作並非將歌詞當成另一種意思,而是直接將人聲當作其中一種樂器,讓玩家感受遊戲世界觀的氣氛。

而將各個結局的悲傷度提升的結尾曲,Ashes of Dreams更能稱得上是本作的Theme Song,相比起本作其他大多數用作烘托氣氛的音樂不同,本曲分別有著英語,法語及蓋爾語等版本的歌詞,而它們的意思,往往是在反問主角們的戰鬥是否徒勞無功,一次又一次因被告知真相而絕望的主角們,對於這樣的現實感到絕望等等,與本作的風格一拍即合。



或許也基於本作較差的遊戲性,多半的玩家對於本作音樂的評價遠多於遊戲本身。但就筆者個人而言,即使遊戲性再好,但本作的音樂位居於本作各大要素之首的地位實是也是無法搖動的,這一點,相信只要看官聽一遍原聲帶,就會知道答案了。

總結
筆者給予以劇情和音樂為賣點的本作的評價是85分,即A級的作品,扣分的部份也是在於遊戲性的部份,若果光論劇情和音樂的話,本作的評分可算是幾乎達到滿分的級數,只是若不是以遊戲的角色,而是以一部Visual Drama的角色審視的話,筆者大概會因為遊戲劇本本身對劇情設定的一部份不完善而再扣一點分數,不過也不會搖動筆者對本作劇本和音樂的優秀評價。若果擁有PS3,而不抗拒這類劇情的人,筆者向各位誠意推介本作。

筆者小感
即使本作稱不上是什麼頂尖級別的神級作品,但最少在劇情方面的演繹,以及音樂所帶出那憂傷的神韻,本作在筆者心中留下永磨不滅的印象,一提起悲傷動人的故事,必定會想起Nier Replicant這部作品(就連筆者撰文的同時再看一遍Ending,忍不住又一次流淚)

題外話:說起來,本作預定應是以動畫和特攝為主的本Blog,如今的文章卻開始以遊戲和小說感想為主,筆者已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反省(但說不定下篇感想文仍是這兩種),對於隨便改變自己建Blog目的筆者,希望各位能多多包容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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